近几日，美国股市因为空头机构过度做空电玩零售商GameStop，引起社群网站Reddit上“下注华尔街（WallStreetBets）”论坛中的网民号召散户一起轧空华尔街法人。这场的史诗级轧空战，在一月廿九日导致Robinhood、Interactive Brokers、Charles Schwab、Webull等网络交易平台，限制相关股票的期权交易，甚至有只准卖不准买的措施。看似华尔街法人作弊的措施，引起散户更大的不满。

这起大轧空事件的散户情绪，其实跟川普崛起的原因类似，都是全球化下，中下阶级对所得分配不均的愤怒。根据多项报告显示，全球富豪在武汉肺炎疫情后，财富不减反增，贫富差距再度加大。如今，华尔街选择以不公平的手段来限制散户的权利，让人想起一月六日，美国国会大厦遭冲击事件后，Twitter、Facebook等社交平台接连，Apple、Google、Amazon更联手封杀川普支持者使用的社交平台。川普曾说过要，沼泽中的政商利益集团就包含华尔街、硅谷科技巨头等在内。这些利益集团也以强大的力量来对付川普和他背后所代表中下阶级。粗暴的手段不仅让自由市场遭受怀疑，也影响了言论自由。

在科技巨头停用川普帐号后，欧洲许多国家都出来谴责这样的做法威胁言论自由。过去，言论自由的认定聚焦于政府和个人言论的关系，但现在因为人人都使用社交平台，使社交平台的个人言论可以快速触及到比过去更多群众。这样的环境下，科技巨头竟然可以凌驾司法之上，审查民选总统的发言。科技巨头过大的影响力，让德国、波兰、英国等国家开始研议相关的法案来限制科技巨头，以免对民主体制造成伤害。

自由市场因为新兴网络平台的便利而有了不同的生态，这起轧空大战会有怎样的结局还有待观察。另一方面，言论自由也在数码时代的新环境下引发了是否该从政府与个人的关系变成政府、科技巨头与个人的讨论。这都证明了在全球化和数码化下，科技的进展带来的改变已经比现有法律还快。

台湾在金融市场或许还不会面临类似的问题，但过去几年因为社群平台内容审查和网络假信息等影响民主选举的状况层出不穷，除了全球化和科技快速发展所衍生的问题外，台湾还要面对中国统战的侵扰。为了保护自由民主，台湾应该也要开始讨论现行法律工具是否真的足够面对这些挑战。

（作者为台湾基进政经私塾学员、软件工程师）自由时报0129